余。不过你大可
放心,我既不是去劫狱,也没兴致杀玉若嫣得罪镇南王府,我就是扮成你的样子
去看守她一晚,试试她天下第一女神捕的眼睛,测测本姑娘的神鬼手段。」
金祖耀咬牙道:「你可别忘了,无相郎君就是玉捕头亲手缉拿归案的!你的
本事,难不成比他还高么?」
霍瑶瑶笑道:「学我们这手艺的,不试试深浅,怎么知道自己本事的天顶在
哪儿。我要是骗过了她,岂不是证明我比无相郎君技高一筹?起码今后坑蒙拐骗,
不必担心被抓去砍头。」
「我妻子不会配合你,这几天只要同僚来访,你必定露出破绽。」
霍瑶瑶轻哼一声,不以为意道:「你这么蠢,看来这么多年捕快捕头,干的
都是些体力活儿吧。易容改扮的本事,你当只能打理自己么?我随便拿出几两银
子,还怕没有身材相若的姑娘来演一遭你卧病在床的老婆么?这种简单的江湖手
段都不懂,还是早早去床底下躺着,由我来帮你度过这几天劫数吧。」
金祖耀当真是走投无路,心念一动,想着霍瑶瑶擅长易容,听声音又是个年
轻女子,武功兴许并不算强,一咬牙关,挥刀砍去:「你先放倒我再说!」
霍瑶瑶却好似早已料到,抬手一弹,一缕灰烟陡然射出,直喷金祖耀面门。
他连忙闭气,手中刀招自然慢了一霎。
霍瑶瑶咯咯一笑,身形一晃横移摆臂,一掌切在他肘侧麻筋,双足连点,如
风一转,在他身后一把捏住他颈下大椎,捏得他全身酸麻连刀都掉在地上,才笑
道:「只会易容的姑娘,就算有楚香帅那样的大侠守着都免不了出事,我又岂敢
不学点护身本领。」
他屏住呼吸不敢言语,听她谈笑自若,只盼那毒烟能对她也有效。
哪知道霍瑶瑶甩手一根细针插在他颈后,运起内力将毒素往里一逼,软语道:
「那不过是我之前抠在袖口里的泥灰,没毒,你可赶紧喘气,莫把自己憋死才好。」
她撒手一撤,退到床边坐下,看着僵立原地动弹不得的金祖耀背影道:「不
过这针就真的有毒咯,你老婆听话帮我省点银子少找点麻烦,我就给你每天喂解
药下去。如何?」
他妻子面色苍白,汗如雨下,手中剪子也有些拿捏不住,颤声道:「你……
你究竟想要做什么?「
霍瑶瑶笑道:「就是我说的呀,你们怎么都当我撒谎不成?我消息可比刚才
那几个蠢材灵通得多,想杀玉捕头的,想救玉捕头的,哪一边都不是我这种孑然
一身的小人物招惹得起,光是那个杀人不眨眼,用血抹脚趾甲的女魔头雍素锦,
我见了恐怕腿肚子都要转筋。我真就想试试自己的易容本事有几分火候,你们别
倔了成么?」
「你易容的本事的确不错,我这双整天盯女人的眼竟然没看出来。」外面突
然传来花落尘略带恼怒的声音,「可惜你能学的只有脸和声音,才会作为奚老三
啰嗦那么多,让我们起了疑心。」
令狐阳尖声道:「不错,都走远了才反应过来不对,要真是奚老三,我们不
走那一刻,就该下来留我们一人一条胳膊了,哪儿还会站在房顶唠唠叨叨!」
咣啷一声,门扇被一脚踢碎,一个个子恍若孩童的侏儒男子站在门外,开口
正是令狐阴那嘶哑雄壮的嗓音:「你这贼狐狸,竟然把歪脑筋,动到老子头上了!」
这话音中气十足抬脚便将木门如草纸般踢烂的令狐阴,偏偏是个半人高的小
小侏儒。他身后那高大魁梧满脸横肉的汉子,却一根胡子没长,一说话便是令狐
阳那令人浑身难受的强调:「不过我们到该谢谢你这贼娘们,金牢头自杀不成,
可省了我们不少事情。」
霍瑶瑶眼神已经有些慌张,口中却仍笑道:「既然如此,你们打算怎么谢我?」
咔嚓一响,一个青衣短打的壮年汉子推窗跳入,腰侧挂着一对精钢判官笔,
双眼泛桃花红,唇角笑意颇为下流,道:「你这种小骚蹄子,当然应当交给我来
好好炮制一顿。」
他向前一挺胯下,淫笑道:「我这份大礼,你不收也得收,光一处收了还不
行,前前后后,我给你谢个遍。」
霍瑶瑶缓缓挪开靠住屋墙,奚老三的妆容已经没用,索性一把撕扯下来,连
着胶泥丢在脚边,露出一张楚楚可怜惹人心疼的小脸,陪笑道:「论姿色,我可
比不得人家天下第一女神捕,花兄这么讲究的风流人物,难道不该先以毕生志愿
为重么。」
花落尘哼了一声,他这种色心极盛的男人,见到霍瑶瑶这副面孔,头上的火
气便先消了一半,尽数转去裤裆,口气也软了几分,道:「我可没什么讲究,御
膳想吃,清粥小菜,一样来者不拒。更何况……霍姑娘这副模样,怎么也算是水
乡佳肴的水准了。」
霍瑶瑶抬手擦去几处残存胶泥,心中有些悔恨为何不在奚无坎的易容下多加
一层丑女人皮面具,嘴上仍是甜甜笑着,道:「三位方才也见识了我的本事,有
我帮忙,如虎添翼。其实,大家仔细盘算盘算,咱们尽可精诚合作,各取所需不
是?」
令狐阴眉毛一挑,拉住作势动手的哥哥,沉声道:「怎么说?」
霍瑶瑶忙不迭道:「金牢头不肯跟几位合作,我肯啊。我扮成金牢头的模样,
帮你们兄弟俩带那药进去,临机应变想办法把玉若嫣弄出来,到时候,花兄要的
不过是玉捕头的处女之身一夜风流,你们就让他先享用一番,之后再带去灵堂,
私刑伺候,尽管报仇,岂不是皆大欢喜?」
这计划听起来的确更加可靠一些,起码这女人比金祖耀心思活络得多,而且
与他们臭味相投,多少算是一路。
令狐阴略一思忖,道:「可方才也说了,就算用药,从那牢里带出玉若嫣,
怕也不是易事。」
「这不正是测试我易容手段的时候了么?」霍瑶瑶赶忙一指自己的脸,道,
「若是用药不容易办,我就把花兄易容成同班狱卒,随我一起进去。咱们把玉若
嫣用花兄的点穴手段制住,我把她易容成金牢头,再把自己易容成玉若嫣,里外
交换,花兄就说金牢头生了急病,要送回家来。至于我在牢里该如何脱身,就不
劳各位挂怀了。」
令狐阳一看另外两人已经显然有些动心,高声道:「你们休要信她,这种年
轻漂亮的娘们,嘴里就没句实话!」
令狐阴重重咳嗽一声,小小的身躯竟把高大的哥哥震住,退后半步不敢再说,
他这才道:「花兄,你觉得如何?」
花落尘从头到脚将霍瑶瑶扫了一遍,突然问:「你靴子里踩了垫物?」
霍瑶瑶点了点头,蹲下将靴子一脱,索性只穿缠布站在了地上,身量顿时矮
了一截。
花落尘盯着她小巧玲珑的脚掌,淫笑道:「合作也无妨,不过,总要让我看
看你的诚意。」
霍瑶瑶脸色有些发白,一双小手缓缓缩进袖中扣住什么,道:「不知道小妹
我要怎么做,才能表现出足够的诚意呢?」
花落尘的桃花眼斜斜一瞄,道:「离那犯人过来还要几天,这段时间,你谁
也不必易容假扮,什么也不必穿,陪我在房里睡觉就好。」
霍瑶瑶眼中寒光一闪,但还是笑道:「既然花兄错爱,小妹自然恭敬不如从
命,只是我未经人事,还请花兄怜香惜玉,将来为妾也好,多少给个名分。」
花落尘狞笑道:「那种事大可以后再说,既然你答允了,这就脱吧。」
霍瑶瑶一愣,笑道:「花兄拿小妹打趣么,这……这里还有许多眼睛看着,
我一个黄花大闺女,怎好如此?」
花落尘冷冷道:「你八尾狐狸少说也有八种本事,虽说不到龙十九一半,但
光是轻功、暗器、用毒这三样,就足够叫人头疼。你这样的女人,只有两种情况
我才敢碰,一种就是脱光。快脱吧。」
霍瑶瑶妩媚一笑,双手抬起示意并无它物,款款走到花落尘面前,软软道:
「我身上为了易容加了一堆东西,脱起来那么费劲,不如你帮我嘛。」
说着,她用手指了指自己腰带,羞红满面,道:「人家就要是你的人了,你
还舍得给别的臭男人看。」
花落尘哼了一声,手往前一伸,快要拉住腰带之时,突然闪电般往上一抬,
一指点在她锁骨当中,旋即运指如风,在她颈窝周遭点了足足七下。
霍瑶瑶浑身一麻,动弹不得,顿时出了一头冷汗,颤声道:「花兄,你……
你这是什么意思?「
花落尘也不答话,取下一支判官笔勾起她腰带垂头,映着油灯一晃,旁边的
阴阳兄弟这才看到,那系带内侧竟不知何时穿了几根细细小针,蓝光闪动,分明
淬毒不浅。
令狐阴忍不住道:「这娘们好奸诈的手段。」
花落尘狞笑道:「江湖上走动的标致女人,要么武功厉害,要么心机狡诈,
要么靠山无敌,否则,在这荒林一样弱肉强食的地方,不出三天就要被骑在男人
胯下。刀头舔血的亡命徒,谁肯亏待了鸡巴。」
他抬起判官笔,刷的一扫,笔尖过处,顿时裂布开衫,咕噜噜掉出几个伪装
身材用的垫料,露出霍瑶瑶一片莹白细腻的肌肤。
「这便是我说的第二种情况,被我点了穴的。」花落尘双眼放光,淫笑道,
「不过你这种女人,即使被我点住,我也不会上手脱你的衣服。这对判官笔,此
时可好用得很。」
他每说半句,判官笔便交叉一划。
咝咝啦啦裂帛之声接二连三,转眼之间,霍瑶瑶上身就已接近赤裸,只剩双
肩之下还留着一对衣袖。
两丘细嫩娇小,一掌可握的盈盈雪乳,也随之颤巍巍裸在人前。
夜风穿窗,抚胸而过,一双无法遮挡的嫣红奶头,就这样微微硬涨,翘在乳
包顶上。
花落尘满意地在双乳细细打量一番,抬手正要接着撕开下裳,耳廓一震,听
到一声异响。
他采花多年,最敏锐便是周遭安危,当即握紧判官笔,毫不犹豫纵身后跃穿
窗而出,怒喝一声:「什么人?」
阴阳兄弟反应极快,马上跟出门外,看向花落尘面前。
一个一身翠绿衫裙的年轻女子俏生生站定在那儿,双眼在他们三个身上一扫,
宛如冷电,朱唇紧抿也不答话,呛的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柄宝剑,泓清光寒,一看
便是神兵利器,连剑鞘都名贵无比,柄上缀着一颗硕大的翠玉宝珠。
那剑鞘整体都呈青色,仿佛为了映衬,剑脊上,也有一道浅绿印痕,颇为显
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