改变,这小子年纪轻轻竟然一口气连环使出不带间歇,哪位同门能教出如此高足。
? ? 这一分神,却叫丁寿抓住机会,抓字诀直破中宫,待那人发现脚下连环变步,丁寿却得理不饶人,天魔手缠字诀如影随形,刺啦一声,那人终究逃出圈外,不过袍子交领已被撕掉一大片。
? ? 丁寿手中抓着那破布条,却沒有得意之色,惊讶道:“天魔迷踪步,你到底是谁”
? ? 那人哈哈大笑,手在脸上一抹露出一张苍老面孔,白发如银,慈眉善目,得意的笑道:“小娃儿见了长辈还不行礼,说,你师父是谁,老夫要让他赔衣服。”
? ? 丁寿醒悟过来,“行礼好啊。”从身上贴里处掏出一块令牌,令牌只有巴掌大小,黑黝黝平淡无奇,背面刻有天魔画像,栩栩如生,正面并沒有多余文字,仅一个单独的“令”字镌刻其上。
? ? 可就这个平淡无奇的令牌,让刚才还谈笑自若的老人脸上涌现出了惊诧、大喜、愤懑、悲伤各种表情,仿佛这不是一个纵横江湖的绝顶高手,而是平凡老人见到了自己想见却已不相信能见到的东西。
? ? “魔门弟子梅良奇拜见主公。”老人跪倒尘埃,两行浊泪扑簌簌滴落。
? ? “圣手魔医梅良奇听师父提起过你。”丁寿上前将梅良奇扶起,暗道老家伙给自己留的东西还真好使。
? ? ************
? ? 此时的牡丹园内惨不忍睹,被那绿火烧到之人伤可见骨,还有许多无辜吸入白烟昏迷,幸甚的是碧磷毒火燃烧极快,适才蓝廷瑞抛出的毒蛇也被烧个干净,不然混乱中不知多少人又遭蛇吻。
? ? 李青冥已被潘茹护持到一边,此时的李公子已无一丝世家公子气度,不住哀嚎撕扯,一身锦袍已被他撕烂,可他身上除了被自己抓破的血痕再无任何伤口,潘茹心痛泪眼婆娑,围观衆人蹙眉不知如何处置。
? ? 灵相和慧空带着人看顾伤患,白少川向金不移亮明了身份,看了看汤俊的伤势,敷上解毒的灵药,让人将其余伤者速用大量清水沖洗,对丁寿追踪二人久久不归暗中担心。
? ? 郭旭则向金不移致歉,毕竟今日之事还是沖着他来的,连累无辜心中过意不去,程采玉拉拉他的袖子,郭旭随着她示意看去,见丁寿带着一老者进了园中。
? ? 那老人也不跟人招唿,四顾的看人伤情,金不移上前质问,那人也不理,今日糟心事够多了,哪再容人添乱,金不移当即就要发怒,郭旭二人赶忙过来:“金帮主,这位便是梅家庄的神医梅退之梅老爷子,梅世伯,小子郭旭向您问安了。”
? ? 灵相慧空诸人也都过来见礼,潘茹也存了希望,不住开口求助。
? ? 梅退之向郭程二人颔首微笑,其他人却懒得搭理,自顾自的言道:“鄢本恕的碧磷毒火弹乃霹雳堂制造,烟火中都含有剧毒,唔,清水及时沖洗,倒是处置的不差,再用这些药物中和毒性即可了,这个是,五鬼搜魂抓,不打紧,不打紧,这个解药对症,再吃了这粒药好的快点。”
? ? 挨个都看了一遍,唯独对那边嗓子都喊哑了的李青冥不闻不问,潘茹再三恳求眼泪汪汪的,梅退之只当未见,还是丁寿走上前示意,梅退之这才转过来看这位李公子。
? ? “金蚕蛊毒。”梅退之看过之后轻轻吐出四个字,原本围在周围的人唿啦一下都退开了一圈,金蚕蛊出自苗疆五毒教,苗人端午节时收集百虫放于瓦罐自相残杀,一年后开封剩下一种金色貌似蚕虫的东西,再用金叶喂养几个月就会变成一堆金色粪土,粪土便是金蚕蛊毒,其毒无形无色,中毒者有如千万条虫在周身咬啮,痛楚难当,求生不能,求死不得。
? ? 衆人都听过其凶名,闻之色变,看向丐帮的眼神就是不善了,中原武林本就对苗疆神秘巫蛊斥爲邪术,敬而远之,苗人在成化、弘治年间又几度作乱,五毒教作爲苗人圣教被官府严禁,行事诡秘,难道说丐帮与五毒教有所勾结。
? ? 涂大勇脸上一阵青白,“涂某回去定严加详查,若是蓝廷瑞果真出自五毒邪教,必然给诸位一个交代。”言毕带领丐帮衆人告辞而去。
? ? 也不知道老乞丐是不是怒火攻心,似乎沒认出丁寿来,见他带人离去丁寿也无暇寒暄,听白少川在耳边解释金蚕蛊的厉害后,开口问道:“既然金蚕蛊毒如此厉害,爲何适才蓝廷瑞与涂长老和在下交手时未曾使出”
? ? “嘿嘿,金蚕蛊虽毒,释放时却须小心,若是对方发觉,内力深厚者可将毒粉逼回,反受其害,老叫化混天功闻名江湖,而你方才又一出手就震住了他,不知深浅这才沒有轻易施展。至于这位李公子麽,呵呵……”梅退之沒多说,但是衆人怎麽从他话里听出一点幸灾乐祸的意思,也不知名剑山庄和梅家庄有什麽过节。
? ? 潘茹脸上有些难看,知道自家夫君与蓝廷瑞动手时被看穿了内力不足的底细,不加顾忌施放蛊毒,但人已如此,迟了恐性命不保,不住开口恳求。
? ? “算他命大,老夫采药曾赴苗疆,恰巧得到过这金蚕蛊的解药。”梅退之说罢就从怀里掏出一粒红色药丸,腥臭扑鼻,将之塞进了李青冥口中。
? ? 李青冥唿痛之声渐息,不一刻开始剧烈呕吐,衆人看他吐出秽物之中隐隐有淡金色沙土,梅退之拍了拍手,毒已解了。
? ? 那边汤俊经过救治,已无大碍,过来向梅、白等人致谢,身边有人禀报了几句,脸色一变,开口道:“还有一事需麻烦梅大夫,有一人急病犯了,求您施展妙手救治。”
? ? 梅退之倒沒有推辞,随着人转向后堂,见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文士双眼紧闭,人事不省,梅退之上前把了把脉,“无妨,不过是身子虚了些,受了惊吓一时闭过气而已。”
? ? 言罢拿出一根金针在那人“合谷”穴上刺了一下,那文士“嗯”的一声缓缓醒了过来,汤俊一看大喜,“多谢梅神医,这人乃江南才子,若是有了什麽闪失汤某可无顔见江东父老了。”
? ? 中年文士清醒后已明白状况,在榻上施了个半礼道:“学生唐寅多谢阁下救命之恩。”
? ? 梅退之沒多大兴趣,淡淡道:“酒色过度,你若是想多活几年最好爱惜自己身子。”收拾金针准备出去,一旁跟进来的丁寿突然反应过来,“唐寅,你是唐伯虎,江南第一风流才子!秋香呢,怎麽沒见”
? ? 唐伯虎一脸错愕,“在下正是唐寅,草字伯虎,江南第一风流才子之说不过自嘲耳,愧不敢当,至于秋香何人,在下不曾识得。”
? ? “弘治十一年应天府乡试第一,十二年京城会试因科场案牵连罢黜爲吏,因以爲耻拒不赴任,纵情山水爲乐,”白少川将唐寅履历一口道出,拱手道:“在下对唐解元的风骨甚是敬佩,不想今日得见,三生有幸。”
? ? 本来神色自然的唐伯虎脸显赧色,江湖人眼中漕帮势大,在这些读书人眼里漕帮不过是些苦力爲生的粗鲁之辈,他此番爲筹建桃花庵別业所需银钱,应了漕帮之约做这幕后清客来评选牡丹名种,已是斯文扫地,甚至与好友文征明失和,如今被人贊叹风骨,他属实无顔答应。
? ? 白少川见唐伯虎有难言之隐,也不再多言,金不移对园内伤亡之人也都有善后处置,衆人也不愿添乱,纷纷告辞,唐伯虎手持一把折扇赠予梅退之,“先生救命之恩,无以爲谢,这扇面乃在下涂鸦之作,难入方家之眼,请收下做一把玩之物。”
? ? 梅退之沒多大兴趣,推脱不要,唐伯虎再三推让,旁边丁寿看不过去一把接过,“丁某代收了。”开玩笑,这是唐伯虎,堂堂明四家之一,后世随便一副字画都是几百几千万,你们竟然推来让去,也不怕扯坏了,罪过。
? ? 李青冥也来到近前,脸色不太好看,今日名剑山庄的面子让他折个干净,看其他人瞧他的眼神觉得都充满了讥笑,这地方一刻都不想待,可身上的傲气又不许他甩手就走,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,长约七寸,鲨鱼皮鞘,朴实无华,“此番多谢梅先生搭救,大恩不言谢,这把屠龙匕……”
? ? “好了,老夫收了。”梅退之伸手接过,转身就走。
? ? 夫妻二人被晾在那里,李青冥心都在滴血,那把屠龙匕铸造了三年,武林中多少人觊觎,老头子留给他防身的,今日实在丢人,想靠这把匕首找回点场子,你让都不让一下就拿走了,这什麽武林前辈啊!
? ? 丁寿心中暗笑,梅老儿对別人或许和顔悦色,名剑山庄可跟着天魔宫两代的仇怨,客气就见了鬼了。
? ? 趁人不备梅退之将匕首塞给丁寿,“少主下一步什麽打算”
? ? “静观其变,你所说的第十三尊翡翠娃娃应该在长风镖局手里,上次客栈内沒有搜到,你不妨利用你们世交的关系探明情况,想办法先治好你的病。”丁寿接过匕首塞入怀里。
? ? 梅退之点头,沖那边郭旭两人喝道:“你们摊上了这许多麻烦事爲何不告诉老夫,难不成以爲咱们几家的交情都淡薄如此了。”
? ? 郭旭洒脱一笑,待要应承几句,丁寿却看到负责盯梢镖队的常九赶了过来,与白少川对视一眼,那边出事了。
? ? 第二十章、月下戏玉狐
? ? 襄阳城郊,梅家庄,夜。
? ? 丁寿在榻上辗转反侧,难以入眠。
? ? 那一日锦衣卫趁郭旭外出,大举来袭,原本照看镖队的漕帮弟子不敢招惹锦衣卫,镖局中人寡不敌衆,伤亡惨重。
? ? 程铁衣拼死护住楚楚,侯坤披创十七处,力竭而死,商六因曾被要挟算计镖局而心中悔恨,对丁焰山盡是同归于盡的招数,最终虽用暗器金算盘击毙丁焰山,他自己也被丁焰山的护手双鈎打成重伤,若非梅退之及时赶到,性命已然不保。
? ? 叠遭大变,郭旭等人在梅退之的护送下来到梅家庄养伤,丁寿借口跟随,日间收到白少川暗中转来的一封塘报,五月鞑靼小王子大举入寇宣府,总兵张俊战败,裨将张雄等战死,兵凶战危,虽然已经得知朝廷派御马太监苗逵监督军务,保国公朱晖爲征虏将军,充总兵官统兵抵御,丁寿还是对宣府衆女暗暗担忧。
? ? 既难入眠,丁寿索性暗运天魔心法,调理内息,正当灵台清明,气贯重楼之际,霍然睁开双眼。
? ? “有人在屋顶。”
? ? 虽说声音极爲轻微,可丁寿如今五感何其敏锐,当即沖出房间,飞身上屋顶。
? ? 屋顶夜行人见被发现,转身飞纵而去,丁寿立即追踪而上,那人轻功不弱,可无论身法还是内力却都不及丁寿,两人距离越来越近,眼看摆脱不掉,那人转过身来,“不跑了,反正跑不掉。”
? ? 声音清脆,容顔秀丽,身材凹凸有致,竟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美貌女子,丁寿寡人之疾又犯,不怀好意的笑道:“夜闯民宅,非奸即盗,本公子该拿你见官。”
? ? 那女子妖媚一笑,“可否请公子给奴家一条生路,奴家必定让公子满意。”
? ? 不可否认,眼前的女子很美,长途奔波下汗水已然浸透了黑色劲装,布料紧紧的贴在她的身躯上,显得细的细,挺的挺,圆的圆,难得是那一双媚眼,光波流转,销魂蚀骨。
? ? 轻轻解开领口绊扣,身子轻扭,雪白诱人的肩窝露了出来,两手不停继续下拉着衣服,缓缓的向丁寿走近,丁寿已然看到寸许深的乳沟藏匿在鲜红的抹胸内,喉头磙动咽了一口唾液,两人已相距不过一尺,伸手可及。
? ? 女子娇笑依然,眼中却闪过一丝狠厉,螓首一低,一蓬银光从她发髻中激射而出,直奔他的面门,女子混迹江湖实属不易,若沒有些保命手段早就渣子都不剩了,这披发银针就是她绝技之一,不知有多少人命丧于此暗器下。
? ? 可惜,这次面对的却是丁寿,丁寿天魔真气充盈,奇经八脉畅通,绝对是一流高手中的人物,只见他闭气开声,一口罡气喷出,那蓬银针当即被吹得七零八落,甚或还有几枚反打进了那女子肩头。
? ? 闷哼一声,那女子应声倒地,满脸惊骇的伸手进怀中掏摸,却被丁寿随后连制身上七处大穴,浑身酸软动弹不得,“解……,解药,求……求……你快点!”
? ? “在哪”
? ? 顺着女子指引,丁寿从她怀里掏出一个瓷瓶,打开瓶塞轻嗅了一下,却不急着喂给她,只是扯开她的衣服,露出雪白肩膀,见几个针孔处已高高肿起,掌抚其上,稍一用劲将几枚银针吸了出来,慢条斯理道:“你是谁夜探梅家庄有何意图”
? ? 女子中毒难以忍耐,“小……小女子……杜……翩翩,爲……爲翡翠……翠娃娃而来。”
? ? “玉狐!”丁寿闻言一愣,玉狐杜翩翩也是东厂有案宗的一位,近年黑道中出现了七名大盗,身怀绝技,天南地北累累犯案,七人以龙、虎、豹、蛇、鹰、狼、狐排列,被称爲宇内七凶,这杜翩翩就是七凶老幺。
? ? 杜翩翩一愣,他们七人行走江湖平素很少留下姓名,所以刚才未加深思便说了真名,不想眼前少年竟知她根底,恐怕今日难以善了。
? ? 丁寿微笑,既然崔万山那淫贼自己都能放了,这条狐狸倒也不是非要捉拿,将解药喂了服下,便动手解了她衣裙,片时已脱得精光,只见杜翩翩肉体丰腴,乳肥肩圆,臀宽腰细,跨间幽黑处一片阴毛,好不惹火,抬手解了她的穴道,只是封了功力,叫道:“自己转过来让爷看看。”
? ? 杜翩翩服了解药,手脚刚有力气闻言不由大窘,奈何功力已失,只得低首转身,晾着白生生的肥屁股,并腿股根处一条密缝,让丁寿看个盡够。
? ? 丁寿那里还忍得住,急扯了身上衣服,上前将她精赤的身子,自后一把抱住,一手去肥乳上乱揉,一手按在她耻丘,摸她阴毛小穴,胯间独眼巨蟒却在杜翩翩肥屁股上磨蹭,煞是解兴。
? ? 杜翩翩被摸得喘哼连连,不能言语,蜜穴内竟有些淫水流出,沾了丁寿一手。
? ? 丁寿见状,便将她翻转,放倒于地,随后跪坐在玉狐跨间,抱了她两条修长大腿,肉棒照准阴户操下,虽有些紧,却并不艰涩,抽得三五抽,已自盡根而入,便不管不顾,大操大弄,盡力顶撞。
? ? 杜翩翩初时疼痛,哎呀地声唤,不过五六百抽,禁不住快感阵阵,呻吟不断。丁寿棍硬似铁,不住手又干了千余抽,杜翩翩已浑身无力,阴户碎了一般疼。丁寿兴致起来不顾她死活,肉棒抽出到菇头,复全力操入至根,如此百余下,杜翩翩已被操得不复人形,泄了两次,精赤的一身白肉,瘫在地上喘动。
? ? 丁寿直起腰,抱起两条白腿,加快耸动,不住手又操了七八百抽,杜翩翩被奸得已沒了气力,此时又被大力操弄,哭天喊地大声哭叫。
? ? “不行了,我……真的……不行了,饶了我吧。”
? ? 兴致快盡,丁寿过来跨在她头上,将那阳物直往她口里塞。玉狐虽非完璧,可也不是人盡可夫,睁眼看时眼前巨蟒,粘着淫水,白白腻腻,那里肯让入口,双唇紧闭,拼命摆首。
? ? 丁寿一把拿住杜翩翩面腮,手上用力,迫她嘴开,乘势将阳吓物直塞入去,道:“好好操弄你又不干,非要吃罚酒,不伺候爷高兴,把你功夫废了卖到窑子去。”
? ? 杜翩翩沒奈何,只得轻动口唇,替他吮咂。丁寿舒爽,便将杜翩翩口喉,作那阴穴一般,盡根插弄。
? ? 她只觉咽中塞哽,喔喔干呕,只吐不出。丁寿弄到爽处,作速抽了数十抽,抵住杜翩翩咽喉,阳精喷泄。
? ? 杜翩翩无从闪避,吞了一口阳精,几被噎死,喉中呃呃,已自吞在腹中,推避不得,只得呜呜流泪,呻吟不已。
? ? 丁寿也担心再操出人命,欲火稍泄,赤身坐在她身上,一手大力捏弄着她胸前峰峦,一边问道:“夜探梅家庄所爲何事,如实说便放了你。”
? ? 杜翩翩好不容易将气喘匀,闻言略一犹豫,“哎呀”一声唿痛,却是丁寿捏着一粒粉红乳珠拧了一下,“你最好实话实说,別爲自己找麻烦。”
? ? 声音清冷,吓的杜翩翩不敢隐瞒,竹筒倒豆子一般一五一十道了出来。
? ? 原来七凶之一的飞豹曲不平被擒入诏狱,此人乃玉狐相好姘头,杜翩翩想盗得翡翠娃娃与翁泰北交换,因此夜间探庄,不想遭有此劫。
? ? 丁寿闻言思忖,这事和自己倒沒什麽关系,刚才一番云雨身心舒畅,还真舍不得把这女人送去见官,解了她的穴道,道:“你走吧。”
? ? 杜翩翩闻言竟有些不信,“你当真放我走”
? ? “怎麽,你要舍不得咱们再来一次。”
? ? 杜翩翩看到他胯间之物又快速挺起,不由一阵害怕,“不,不,我受不了了……放了我吧。”
? ? 看她一脸惊恐,丁寿好气又好笑,摇摇手让她走,杜翩翩怕他反悔一样,抱起衣服未及穿戴就急匆匆的跑了。
? ? 丁寿看着那雪白的屁股晃了几晃消失在黑夜中,轻功倒是不赖。
? ? ************
? ? 回梅家庄已是天明,一个相貌儒雅的中年男子便迎了出来,却是梅退之的长子梅金书,梅退之本育有两子,幼子梅玉书当年陪同云、郭、程三人回返云家庄,半路梅退之易容截杀云腾蛟三人,梅玉书当时受了惊吓,神志不清,梅退之心怀愧疚,加倍怜爱幼子的同时,将一身医术盡皆传授长子梅金书,梅金书如今医术高超,梅大先生之名也是享誉杏林。
? ? 丁寿谎称晨起散步,便入内去见梅退之,这几日梅退之除了爲镖局衆人治伤,便是借口采药之名打探消息,据他说近几日有许多江湖人物在附近出现,青城长春子就在其中,怕是不日就将登门造访,另外镖局衆人伤势已无大碍,郭旭等人已来辞行。
? ? “梅家庄一番基业若是因此毁去实是可惜,恰好借此机会祸水东引,让云家去应付这些麻烦吧。”丁寿略一思索道。
? ? ************
? ? 眼见得镖队离了梅家庄,隐身一处山岗上的翁泰北冷哼了一声,一旁曲星武躬身道:“卫帅,属下这便带人去灭了长风镖局的人。”
? ? 翁泰北扫了他一眼,道:“你是郭旭等人的对手麽”,不理一脸窘相的曲星武,自顾说道:“梅退之在江湖上也有些声威,传言也是一名高手,沒必要另树强敌,丁焰山打草惊蛇,搭上自己一条性命,如今不动手则已,再出手必须一击而中,免得夜长梦多。”
? ? 曲星武恭维道:“卫帅妙算无双,属下孟浪了。”
? ? “这段时间也別閑着,带着人把那些魑魅魍魉清理清理,如今的江湖,真是什麽人都敢打锦衣卫的主意了。”翁泰北面沈似水的说道。
? ? ************
? ? 镖队又行了数日,渐入德安府地界,由此南下武昌,顺江而下,便可到九江云家庄,这一行便算功德圆满,此时郭旭却皱着眉头,思索着什麽。
? ? “采玉,你有沒有觉得最近后面的尾巴少了许多。”终究耐不住,开口向身旁的程采玉问道。
? ? “人少了许多,剩下来的却是更难对付了。”程采玉眉头微蹙,对目前镖局处境也是担忧。
? ? 二人正自谈话,远处掀起一股烟尘,竟有一队骑兵向这里奔来。
? ? 郭旭等人暗自戒备,让人将道路闪开,哪知那队骑兵却不过路,在车队前勒住缰绳,一名身材魁梧的武官看了眼长风镖旗,开口道:“诸位可是长风镖局的郭旭郭大少可在,请出来答话。”
? ? 郭旭暗自纳闷,自己与军中人物并无往来,却还是信步上前,“在下便是郭旭,不知将军有何见教”
? ? 那人闻言甩鞍下马,上前拱手道:“在下兴王府仪卫司卫正陆松,奉王爷之命恭迎郭大少大驾。”
? ? ************
? ? 安陆府,兴王府后宅。
? ? 房内香烟缭绕,一个八卦丹炉立于屋中央,两个蒲团分列两旁,各有一人相对而坐,其中一人年约三旬有余,面貌清朗,上唇微髭,身披鹤氅,正在打坐诵经。
? ? 房门吱呀一声,随后一阵轻微脚步声响起,陆松来到近前,低下身子轻声道:“人已护送上船,一路平安。”
? ? 那人闻言微微一笑,“如此十三弟总该放心了。”
? ? 此人便是弘治皇帝的四弟兴王朱佑杬,弘治七年就藩安陆,向来性子恬淡,不爱享乐,喜文爱诗,沈迷黄老之术,难得爲了荣王一封信派出王府卫队,须知永乐便是藩王起兵夺得天下,对于诸藩兵马调动视爲大忌,赶上性子狭隘偏激的皇帝在位直接以谋反论罪连说理的地都找不到,一如后世的唐王朱聿键,这位爷是明末宗室中少有的自带干粮起兵勤王的,结果摊上的是崇祯皇帝,直接废爲庶人,圈禁凤阳。幸好这位兴王一向与世无争,刚驾崩的弘治皇帝性子温和,如今登基的小皇帝更是随性的主,这父子俩都不会爲这小事与宗室爲难。
? ? 两人谈话虽轻,却影响到了对面那须发如银的老道士,老道睁开眼:“炼丹之时须凝神静气,不外于物,王爷慎之。”
? ? 老道名爲邵元节,在龙虎山上清宫修道,千年以降,龙虎山一脉一向是张道陵后人执掌,天师道掌教也以天师自称,待到蒙元入主中原,便将天师以朝廷封号之名赐予龙虎山,待到那位淮右布衣登基,天师道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,洪武皇帝一句:“妄甚!天岂有师乎改号真人。”算是给这称号上纲上缐了,此后,各教天师掌门都以真人自称。
? ? 虽说不能叫天师了,龙虎山毕竟有天师道千年底蕴,上清宫得道之士多爲张姓子弟,这邵元节道法高深,在教内也有真人之名,也算是一异数,兴王年已三十,五年前得子不到七日便早夭,如今膝下仍无子嗣,难免心焦,听闻龙虎山邵真人丹鼎之术了得,便重金延请,到王府内讲经说道,炼丹养生。
? ? 兴王闻言立即展顔赔笑道:“小王明白,多谢邵师指点。”随即令陆松退下,安心打起坐来。
? ? 这边厢以爲长风镖局衆人一路顺风,却不知郭旭等人正遭遇出镖以后最大的危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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